调查报告显示,北京人月均用水3.2吨,近6成人赞同阶梯水价。日前,北京工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进行了《北京市居民对阶梯水价态度的调研分析》。
家庭平均月用水8.6吨
此次调查的家庭平均人口是2.89人,家庭人口最少1人,最多6人。调查对象的平均年龄是35岁,其中最大的86岁,最小13岁。从住房看,住房面积最小的6平方米,最大的400平方米,户均住房93.6平方米,人均住房面积36.7平方米。
调查显示,家庭平均每月用水是8.6吨,人均用水3.2吨,中位数是2.4吨。其中,25.5%的家庭人均每月用水在1.5吨以下,26.4%的家庭每月用水在2.4-4吨之间。
同时,水价是影响居民用水的重要因素。北京现在的水价是4元/吨,按照家庭平均每月用水8.6吨左右来衡量,家庭每月水费34元多。这个钱看来不多,不到家庭月均消费的1%,但是由于居民收入的不均衡性,仍然有42%的人认为北京的水价很高或者较高。报告牵头人、北京工业大学副教授赵卫华认为,这说明居民对于水价还是非常敏感的。
61.7%的人会考虑减少用水
由于水资源短缺,北京这几年一直在酝酿水资源价格改革,提高、实行阶梯水价等,以促进居民节水用水。
对于阶梯水价,本次调查显示,58.2%的人认为应该实行阶梯水价,24.5%的人则认为不应该实行,这说明,阶梯水价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。
而对于“水价提高的话,是否会考虑减少用水”这个问题,61.7%的人认为会考虑减少用水。这说明北京一半以上的家庭的用水量会受到水价的影响,提高水价对促进节约用水有一定作用。
而表示“即使水价提高也不会减少用水”的调查者中,有21%的人认为“水价提高增加不了开支”是其不减少用水的主要原因。此外,74.5%的调查者认为当前的生活方式需要使用这么多水,也就是生活方式决定了他们不会减少用水。
涨价后节水原因各不相同
对于减少用水量的原因,不同年龄段、不同教育程度者、不同收入、消费水平以及不同居住类型者都有显著差别,年龄越小、教育程度越高、收入和消费水平越高,基于节水理念而减少用水的比例越大,反之,则为省点钱减少用水的比例越高。
总体来看,大多数人认为,如果实施阶梯水价会减少用水量,但不同群体之间减少用水量的原因有一定差别,有的是出于经济的考虑,有的则是基于节约的理念,所以,实行阶梯水价,虽然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达到节约用水的目的,但是对于那些价格不敏感的群体而言,通过有效的节约用水宣传,树立节水意识更有必要。
■ 影响
在北京居民水价上调的同时,北京非居民水价也将适当调整,严格执行超定额累进加价。据了解,非居民用户包括工商业、旅游饭店餐饮业和行政事业等。目前,非居民平均水价是6.15元。
为了应对水价上调,有汽车装饰企业已经调整了洗车价格。涨价后,洗车价格比以前贵了一倍。
有供热行业从业人员则表示,目前生活热水的销售价格多低于成本,如果水价上涨,不排除生活热水价格也随之上涨。
有洗车企业洗车价格已翻倍
国家和北京等文件明确提出,要严格限制高耗水项目发展。为进一步发挥价格导向作用,抑制高耗水行业发展,将大幅度提高特殊行业用水价格。
而按照《北京市节约用水办法》,全市非居民用户用水将继续执行超定额累进加价政策。超出用水定额20%以内的部分,按照水价的一倍标准加收;超出用水定额20%至40%的部分,按照水价的二倍标准加收;超出用水定额40%以上的部分,按照水价的三倍标准加收。
目前,北京纯净水业和洗车业用水按每立方米61.68元、洗浴业用水按每立方米81.68元的价格标准执行特殊行业水价。
记者昨天以车主身份致电月福汽车装饰公司,该公司是北京地区较大的洗车企业。工作人员表示,今年三月份已经完成了一次涨价,涨价前办理3000元的储值卡,可以25元洗一次车,涨价后,办理2980元的储值卡,洗一次车的价格为50元,价格上涨了一倍。工作人员表示,涨价的原因是:“水费、房租、人工都在涨。”
生活热水成本高 企业想涨价
记者近日致电多个供热企业获悉,已有供热企业谋求提高生活热水价格。
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供热企业负责人告诉记者,该公司为多个小区提供生活热水,根据小区不同,综合成本为30元-50元,而销售价格低于成本价。
“生活热水这块我们处于赔钱状态,但是还得硬撑着,因为如果不做生活热水这块业务,这个小区的供热业务也会失去,而供热能赚钱。”该负责人表示,生活热水业务,除了北京最大的供热企业——北京热力集团外,多处于亏损状态,而热力集团由于采用锅炉余热生产生活热水,成本远比其他供热企业低。
另一家供热企业负责人则表示,希望借助此次水价调整的时机,与物业公司重新谈判,调整生活热水的价格。“我们跟物业公司谈的时候非常难,因为对方担心生活热水费涨价,会有很多居民不满,但是现在的价格确实远低于成本。”
某小区一位居民告诉记者,其所在小区的供热公司,不愿继续经营生活热水业务,索性在近日以设备检修为由暂停了生活热水的供应,而设备检修的时间谁也不知道。(采写/新京报记者 蒋彦鑫 饶沛)